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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瓦拉的传奇历程

2011-10-17 16:01 宋君

摘要: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国际范围内的“切·格瓦拉热”几十年不衰。

  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国际范围内的“切·格瓦拉热”几十年不衰。如今,在我们这个喧闹的世界上虽然物欲横流,但是对自由和美好精神境界的追求仍没有泯灭。只要社会还存在着压迫和不公,切·格瓦拉那种为解放苦难者不惜献身的精神便永远会受尊崇。然而看着众多青年人穿着印有格瓦拉头像的T恤时不禁想:他们,知道格瓦拉是谁吗…… 

  华丽家族的反叛男孩

  格瓦拉1928年6月14日出生在阿根廷,父母都是名门望族之后。声誉卓越的家族、大片的地产,但和许多故事一样,格瓦拉在多年后成为本阶级的背叛者,甚至摧毁者,而这都是因为那次有点轻率和要命的旅行。

  1951年12月29日,当时还是医学院学生的格瓦拉与好友药剂师阿尔贝托骑着老爷摩托车上路了,他们圈定的路线是阿根廷、智利、秘鲁、哥伦比亚,终点是委内瑞拉。尽管旅行充满着快乐并不乏各种艳遇,但他们也越来越体会到沉重的悲哀,“我的皮鞋沾染上了真正的尘土。”1952年6月14日格瓦拉24岁生日,在秘鲁利马的麻风病院里,格瓦拉在他的生日派对上这样说道:“我们是一个统一的混血民族,从墨西哥到麦哲伦海峡,我们拥有太多的共性。正因为如此,我本人要抛弃所有狭隘的地域观念,这杯酒,我要献给秘鲁和团结的拉丁美洲。”与其说是祝酒词,毋宁说这是格瓦拉的革命宣言,没有这次旅行格瓦拉也许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医生。

  1955年7月8日,格瓦拉和卡斯特罗在墨西哥城首次相遇,与卡斯特罗的交往彻底改变了格瓦拉的命运。第一次见面,两人就促膝长谈10个小时,格瓦拉后来说,“我跟他聊了一整夜,到了清晨,我已经成了下一次武装行动的军医了。”1956年11月25日,经过长期的策划后,卡斯特罗、格瓦拉和其他80名战士拥挤在年久失修的“格拉玛号”上,限员25人的小游艇还未战斗就差点翻船。谁也不会想到,这82个鲁莽的勇士最后改变了古巴和世界的进程,但革命直到1959年1月才成功。格瓦拉也彻底抛弃了医生身份,开始了他将付出一生的革命道路……

  为何被如此崇拜? 

  当最早的格瓦拉崇拜者也已经老去,永远39岁的格瓦拉从未离开这个世界,他的身影不断出现在T恤、挎包、烟盒、影像之上,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他留下的身影。

  “切·格瓦拉”这个理想与自由的战士甚至成为一门有利可图的产业。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一个死去已经40年的人依然被崇拜呢?

  出生于丰衣足食的中产阶级家庭,却依然投身于解放贫民的战斗中;一个阿根廷人,却参加了解放古巴的革命战争,最终成为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之一;在事业和声望处于人生顶峰的时候,他却突然选择“出走”,从刚果到了玻利维亚。时任古巴工业部长和军训部长的切,曾无数次赤裸着上身,和革命军的战士们一起收割甘蔗、烟草,驾驶拖拉机,尽管许多带有偏见的西方媒体讥讽记录这些照片不过是蛊惑人心的宣传,但客观中立的伦敦资深记者埃德温·泰特洛言简意赅地指出“没有镜头对准的时候,切的劳动更加繁重”。

  他为理想放弃了一切,得到了其追随者乃至政敌的尊敬。他被视为一个勇敢、忠诚和有献身精神的人。对他来说,政治是发动社会变革的方式,推动他的是社会变革而非权力欲,同时他也过分地执著于自己的理想。他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因此代表了年轻人的理想主义。

  格瓦拉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以往西方世界对共产主义革命者的认识,他的一生浪漫而悲壮,并且充满了令人惊异的叛逆色彩。当整个共产主义世界都在批判西方腐朽堕落时,格瓦拉在聆听来自“甲壳虫”的摇滚;当整个西方世界都在丑化社会主义时,格瓦拉以他诗人般的气质,阳光般的微笑向西方世界述说他的革命浪漫。格瓦拉口中的雪茄与那张传遍世界的肖像似乎都在向西方述说着这样一个传奇:一个国家的领袖,一个纯粹的革命者,酷爱雪茄和名牌手表,喜欢打高尔夫,一生艳遇无数…… 最后,展现在大家眼前的格瓦拉安静地躺在停尸床上,眼神里透出纯真和平静。就连拍摄这张照片的摄影师阿尔波塔也回忆说:“我只是拍摄了当时的气氛,不过在格瓦拉的遗体周围,确有一种神圣和神化般的气氛。” 于是他的死就让他从那个时代中脱离,成为一个传奇。

  他是个充满矛盾的人

  格瓦拉不是一个天生的革命者,虽然他的革命历程充满了激情,但其过于理想化的一面却总不能忽视。他的死也与自己的性格有关。

  在玻利维亚,格瓦拉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了解军队的能力,也错误地判断了农民的情绪——他们并不想革命。

  为了招募游击队员,格瓦拉不得不在街头雇佣士兵,并许诺以工作,然后威胁他们参加战斗。

  格瓦拉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错误是他们轻信当地人。他们给了一位当地妇女50比索,要求并威胁她对他们的行踪保密。但格瓦拉本人对此也并没有信心,他在日记中也记录了这件事。而正是这一点,终于让他被政府军围困在峡谷中而被俘。 

  很多人为格瓦拉的死亡迷醉,那圣人般的最后一瞥,让他迅速成为上世纪60年代青年人的偶像。但是,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死亡,正是格瓦拉的独特嗜好。“他的做法就是在最危险的境地里,用最冒险的方法解决问题……”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这样评价他的老搭档。如果缺少格瓦拉自己写下的日记,我们现在就很难看到一个走下神坛的格瓦拉。1967年4月,在和别人谈论作战经验的时候,格瓦拉将他的经验总结为:“仇恨是斗争的一个要素,对敌人刻骨的仇恨能够让一个人超越他的生理极限,成为一个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选择性的,冷血的杀戮机器。”

  1965年,反革命行动在古巴放慢了。肯尼迪与赫鲁晓夫的交易使反卡斯特罗抵抗组织沉寂下来,于是卡斯特罗政权将反革命罪行稍微放宽,变为“反社会分子”,而如“行为不轨者”、“有违法倾向者”和“流浪者、无业游民”则是由格瓦拉提出,尤其长头发的青年更是其打击目标。不仅如此,欣赏西方音乐、穿紧身裤、公开的基督教信仰等都会被视作违反了革命道德。关押这些违规人员的劳动营被称作“帮助生产的军事单位”。而此时的格瓦拉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高尚生活的喜好,带名牌手表,打高尔夫,更在一年后迷恋上了“甲壳虫”乐队。 

  格瓦拉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似乎永远都是双重标准,而他也似乎是一个矛盾的人。

  与此相似,在格瓦拉任古巴工业经济要职期间,其紧缩政策使很多古巴艺术珍品游荡海外市场。其中一部分是流亡国外古巴人的财产,这些艺术品被古巴政府没收,又私下卖给了欧美的私人收藏者和部分博物馆。其中的绝大多数流落到了美国。对反美的坚定斗士格瓦拉而言,这确为一个悖论。这些艺术品的原主人几乎不可能收回自己的财产。对于他的行为,格瓦拉在1960年3月23日,作为国家银行行长的演讲中说:“为了征服某些东西,我们不得不从某些人手中拿走它。”而他们所拿走的,从美国商人手中换来了20亿美金。 

  这些光环后的事实,很难和人们想象中的格瓦拉连接起来,人们想象中的格瓦拉是一个圣哲式的人物,但现实中的他,却还是带有血色的浪漫。真实的格瓦拉和那个符号化的他之间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但真实的格瓦拉,才是一个立体的人。综合

责任编辑: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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