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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与镇江(3)一个小故事

2018-09-29 09:42

文/张大华

镇江一个庙宇的方丈精通佛学,酷爱书画,特别欣赏当时扬州八怪的作品,也收藏了不少珍品。但这位长老花了不少代价和精力,却只征得八怪中的六家,因未获“郑、李”两家的作品,总觉美中不足。

郑板桥从潍县弃官后,寄居扬州。一日寂寞无事,便只身到镇江游览。目眺江天,山清水秀,不禁心旷神怡。郑板桥拾级登山,正欲转身进庙门,迎面碰上方丈。二人彼此施礼后,郑板桥由方丈迎进庙内,在方丈室就座,二人相叙,情投意合。

这时,郑板板抬头看见壁上陈列着“扬州八怪”中六家的书画作品,尚缺李复堂和他本人的东西,便慷慨地问长老道:“你这里陈列着扬州六家的书画,怎么唯缺李、郑二家的?”

长老如实讲述了自己遍求不得的心情。

郑板桥道:“那你可认得李、郑二人?”

长老苦笑道:“贫僧无缘。”

郑板桥笑着说:“长老既有如此心意,郑某今日理当涂写数笔,以示留念。”长老听罢,不胜欢喜。忙说:“久仰,久仰!郑先生如能赐墨,贫僧毕生万幸!”

由于方丈平时没有准备,今天郑板桥又来得这么突然,小徒弟好不容易只找来纸、墨、砚三宝,却没有找到笔。方丈便一边让他们继续找笔,一边亲自磨墨。但好一会儿,仍不见笔来。只有一个机灵的徒弟拿来一个用旧了的洗锅刷子。

方丈火冒三丈,正欲发作,郑板桥上前劝阻,接过洗锅刷子一挥而就。只见纸上留下六根竹竿,粗细浓淡相间。方丈全神贯注,品味画幅,以致郑板桥离去,也全然不知。

过了一会,方丈抬头转身,不见郑板桥,十分懊恼:“失礼,失礼!”说罢,仍回转身来,再度细细端详画幅。那六根竹竿,上无枝叶,下无根须,空空荡荡。方丈不禁疑虑起来:“此画妙在何处?”这时,一个小僧快步赶到方丈跟前禀报:“门外有一自称李复堂的先生驾到。”方丈听了,顾不得收拾画稿,便迎了出来。宾主进得门来,李复堂直视桌上的画幅。只见上面六根竹竿就像真的一般,于是连忙召唤左右拿笔。这时下山找笔的小僧也将笔送来了。李复堂提笔在画幅的右上方题了“六根清净”四个字。此时,那方丈豁然震动,一下子领会了这幅画的含意,方丈连连夸赞:“妙哉,妙哉!”

原来“六根清净”是佛家修道的要求。方丈为郑板桥替他提供教导弟子的素材而高兴,又为郑画李题,珠联璧合,补足了“扬州八怪”的陈列品,使画室增辉而欣喜若狂。

责任编辑: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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