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孤本——郝澄《人马图》

文/孙明

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藏有一幅宋代中国绘画《人马图》，《人马图》为斗方册页，绢本设色，长36厘米、宽33.1厘米，上有宋徽宗赵佶的题签“郝澄笔 丁亥御札”和花押，可谓不可多得的传世孤本。

郝澄，宋代画家，字长源，句容人。明弘治《句容县志》有关于他的记述，2003年出版的《南京文化志》也有关于郝澄的记载，但其准确生卒年份已不可考。宋《宣和画谱》中关于有关于他的记载，据说，他通晓“人伦风鉴之术”善画人物写真，描绘人物不仅形似，而且“于形外独得精神气骨之妙，故落笔过人”。另据宋刘道醇所著《圣朝名画评》记载，郝澄祖上为豪门世族，但他只顾潜心学画，并不懂得聚敛财富，以致家产几乎耗尽。所幸的是，经过二十年艰苦努力，终于“笔墨乃工，声誉益进”，上门求画者络绎不绝，名声大噪，家道方得以维持。他的画清秀有力、善于着色，为世人所学习、效仿，有很多人传写临摹他的画本。

宋代宫廷收藏的书画艺术品数量十分巨大。宋太祖赵匡胤统一全国后，将各地方小王朝的文物书画集中于汴京。到宋徽宗赵佶时期，书画收藏到达高峰，即“秘府之藏，充物填溢，百倍先朝”。宋徽宗本人在利用、整理及保护书画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他要求重新装裱、亲自题签(称其为宣和装)书画。“宣和装”书画的装裱方式有好几种，其中有一种册装，集为100秩，列14门，总1500件，名之曰《宣和密览集》，其特点是赵佶的签题都在画幅本身上，并有“丁亥御札”或“丁亥御笔”字样，并有赵佶的花押“天下一人”。现存的郝澄《人马图》即是此册装内的。

波士顿美术馆收藏有大量中国古代绘画，这其中五代北宋时期的作品，很多是摹本或后人托名之作，最值得一提的是三件北宋真迹：宋徽宗《五色鹦鹉图》、郝澄《人马图》、赵大年《湖庄清夏图》。据《宣和画谱》，北宋宫廷收藏的郝澄作品有十八件，如出猎图、人马图、牧放散马图、神仙事迹图等。目前存世的仅这件《人马图》，是为真正的传世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