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中的镇江古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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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陈大经  文/沙艳秋

“舳舻转粟三千里，灯火临流十万家。”清代诗人查慎行途经大运河镇江段时，曾留下这样的诗句。

“云阳上征去，两岸饶商贾。”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在天宝六年（公元747年）游经丹阳市写下了《丁督护歌》，这一句已成为描写唐朝运河丹阳段繁盛景象的千古名句。

“地雄吴楚东南会，水接荆扬上下游。”元代诗人杨维桢在其《多景楼》一诗中，以此来说明镇江的兴起、发展和繁荣与长江密不可分，更与运河休戚相关。滔滔不息的长江与绵绵不绝的运河在镇江交汇（图1），孕育着古城镇江3000多年的历史。

……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时光流传中的镇江古运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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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京杭大运河镇江段的历史了解多少？

“它是江南运河的起点。”

“中学历史上学过，说大运河最初开凿是在秦朝，但直到隋朝才全面开凿贯通。”

“曾经舟舸往来，商贾云集。”

……

似乎每一位镇江人都能说上那么一点关于它的内容，却又都说不全。自7月中旬记者对此进行采访以来，只有一位姓蒯的丹阳网友，在隔了一天后给记者传来了他从网上搜集整理的这样一段文字：“大运河被誉为中国古代的‘文化长廊’‘科技宝库’‘繁华城镇带’‘名胜博览馆’‘民俗大舞台’。镇江古运河两岸目前共有90余处文化遗产，包括大运河镇江段、宋元粮仓遗址、昭关石塔、镇江英国领事馆旧址等6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冷遹旧居、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旧址、练湖闸等20余处市县文保单位。不少文化遗迹具有珍贵的历史价值，如形态各异的虎踞桥与开泰桥等古桥、展示江河交汇文化的西津渡码头遗址、‘江南运河第一闸’京口闸遗址、‘江南运河首街’新河街一条街等。此外，运河沿线最大调蓄水库——练湖、运河沿线最早驿站之一——云阳驿、运河沿线独有秦皇水道——云阳水道及秦皇驰道——小辛驰道、运河沿线唯一帝陵入口——陵口、中国独一无二过山运河——破冈渎、江南运河第一镇河宝塔——万善塔、太平天国著名战斗遗址——尹公桥、乾隆南巡驻跸丹阳行宫——三义阁……”

看得出来，这位蒯姓网友对整个镇江境内的大运河段的历史非常骄傲。

那么，你又对现在的京江大运河镇江段了解多少？

“‘河长制’在镇江大运河上推选，丹阳段的做法还上过央视。”

“我看过网络上的相关访谈，说是镇江准备将运河沿线打造成安全之河、景观之河、生态之河、文化之河。”

“‘两岸闻得踏歌声，一水不见行舟影。’这是古诗对镇江运河的形容，这几年镇江在穿城而过的古运河沿线搞起了绿化（图2），点缀了亭台楼阁，还打造了‘运河之母’雕塑（图3），风光一年比一年好（图4），如果能恢复诗中所描写的意境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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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京杭大运河镇江段，就不能不提“苏南运河第一闸”京口闸。

如今的京口闸位于镇江市润州区金山街道中华路附近，而古时的京口闸则就在中华路上，它曾是江南运河的主要入江口。元《至顺镇江志》载，“京口闸在城西北京口港口，距江口一里许，莫究其所始。唐撤闸置堰，开元中（713～741）徙漕路由此”；“宋嘉定八年，郡守史弥坚《濬渠记》云：沿渠而闸者五：首曰京口闸，次曰腰闸，又其次曰上中下三闸，海潮登應，则视时节次第启闭，以出纳浮江之舟。”；清《丹徒县志》载，“京口港在城西北江口京口闸下”。至民国年间江口河段被逐渐填平，1929年在原河道线路上筑成马路，取名中华路。

2011年，市政府启动了“中华路旧城改造工程”项目。次年，考古人员对京口闸遗址展开了考古发掘工作，先后揭示出了明清京口闸的东闸体、码头、石岸、道路、碑亭等遗迹。

“你不知道吗？这附近有一条小街就叫‘打索街’，因为以前船上和行船都要用绳索，所以当时京口闸旁有很多打绳索的小作坊，它们集中的那条街就叫‘打索街’”69岁的钱胜洪说古道今，侃侃而谈，“你看到远处那片住宅啦？叫‘江河汇’。就是因为原来长江和运河是在京口闸这边交汇的。不然不会起这个名字。”

不仅钱胜洪有话说，不少曾住在运河两岸的市民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小时候每到夏天我们就会到河里扎猛子，打水漂。冬天最冷的时候，一下雪（图5），河面就会结冰，但总只有近岸的一点点结起来。我们就希望能有一天像《西游记》里写的那样，从河面冻到河心里，我们就可以从河的这一边走到那一边啦。”41岁的李军说。

“我家当时住在京口闸附近的潮水沟，邻居有一家男主人就是船上的。他们家有条连家船，以前一家子都住在船上，后来生了三个孩子，孩子都要上学，就在我家附近租了房子住。那时候京口闸里那样的连家船很多（图6），船不大，有个棚子，棚子里面是间有隔的床和炉子等极少的生活用品。我到船上玩过，那时候总以为能撑着它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44岁的何晓军说。

“我小的时候自来水还是极少的人家才有，讲究点的人家喝的水用井水，其他生活用水都在河里。那时候我们住在运河边的人家都会到运河边洗洗汰汰（图7）。河里有鸭和鹅远远的游过，还有人支了网想兜鱼（图8）。我那时才七八岁，家里养了猫，就总想着等有人兜了鱼上来，跟他要两条不吃的小毛鱼，回家喂猫。”50岁的孔骏说。

说起京杭大运河镇江段，还得提一提这段运河上如今最繁忙的闸谏壁船闸。而说到谏壁船闸的繁忙，就不得不提到两年前基本完成的镇江苏南运河四改三工程。简单地说，就是说作为我国重要的南北水上运输通道，千百年后的今年，京杭大运河依然在经济运输中发展着巨大的作用，而其中苏南运河段的吞吐量是整个运河最大的一段。苏南运河镇江段起于谏壁长江口门，由北向南流经京口、丹徒、丹阳，全长42.74公里，常年有苏、鲁、皖、沪、浙等13个省市的船舶在这段运河内航行。然而由于长三角地区经济快速发展和船舶大型化发展趋势，原来的航道已经不能适应区域经济要求。2007年，市交通部门启动了苏南运河镇江段四级航道改三级航道建设工程，对镇江段运河实施分期、分河段整治建设，将原来的四级航道改三级航道。改造后的航道已由原来的口宽60米变为90米，航宽80米，底宽70米，可以实现两艘千吨级的船交汇航行。

早几年，作为交通条口的记者曾在酷热的高温下现场采访改造航道的工人，感受着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也曾在台风来临的大雨天，和大雪降临的冬夜，采访紧急安排船舶到安全区域停泊的镇江地方海事的工作人员，而几百艘船舶在谏壁闸待过，更是寻常景象。

去年，习近平总书记先后作出指示“要深入挖掘以大运河为核心的历史文化资源，保护大运河是运河沿线所有地区共同的责任”，“大运河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是流动的文化，要统筹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采访中，市民们也纷纷表示，希望运河镇江段能越来越美，越来越好。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